一周后,警方在某废弃工厂找到了温以楠。
他浑身是伤,腺体严重受损。
温以楠被送往医院,医生告诉顾尧,他性命无虞,但以后再也无法受孕。
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顾尧家里本就反对他娶温以楠,眼下更不可能接纳温以楠了。
顾尧却非温以楠不娶,他在医院里跟双亲大吵,被父亲打了一巴掌。
他跟家里决裂,没日没夜地守在温以楠床边。
我心疼他,只好天天过去给他送饭。
这天,我找到机会告诉顾尧:
“后天我要出国了,你好好保重。”
顾尧红着眼问我:
“慕言,连你也不管我了吗?”
我左右为难:
“那边都安排好了,不能推迟……”
我没敢告诉他,为了他的事,我已经耽误好些天了。
顾尧从来只把脆弱的一面给我看,他扯住我的胳膊哽咽:
“以楠变成这样,我快撑不下去了……现在我爸他们都不我,我只剩你了……”
我实在不忍心,答应他等温以楠醒来,我再走。
隔天,温以楠终于恢复清醒。
顾尧大喜过望,我也感到欣慰。
温以楠见到我后,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:
“不要!不要过来!”
“楠楠!你怎么了?”
顾尧边抱着他安抚,我也满脸无措。
温以楠指着我哭喊:
“你为什么要害我!就因为你喜欢顾尧吗!求求你别抢走顾尧!”
我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,浑身泛起彻骨的寒意。
顾尧虽难以置信,但还是耐心地安抚温以楠。
“楠楠,你冷静点,慕言怎么会喜欢我……他也不会害你啊……”
温以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他就是喜欢你!不信你去问陆少峰!是慕言,是慕言派人绑架了我,还毁了我的腺体……”
最后,温以楠哭得晕过去,又被送去抢救。
我全程一声没吭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